红艺人演出观后抒情散文
从泰国和海南旅游回来的人,总爱谈到“人妖”。这种称谓,是港台人给泰国变性舞者的名称,多数人还是叫他们“红艺人”。
到泰国看“红艺人”演出是很寻常的,我在海南三亚看的也是从泰国来演出的“红艺人”。处于对变性人的神秘感,到了这两个地方,不看他们的演出的人是很少的。
到了一个地方,最难忘的事,会常常让你回味无穷。在海南,海天一色的大海,我的心灵为之震憾;同时,对黎族先辈纹脸的习俗感到惊奇,黎族人一看纹在脸上的图案,就能辨别是哪个家族的人,当然,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纹脸了。我到过的地方不少,自然看的演出也多起来,过后也就淡忘了。然而,那“红艺人”的演出总是清晰地再现脑海。为揭开他们的神秘面纱,观看后,我查阅了一些资料。
“红艺人”出自泰国较贫困的家庭,富裕的人户不会送子去干这行的。所以,这些人属泰国的下层人。为了生计,那些贫困人户,将两三岁的男孩送到变性的特殊学校,吃女性荷尔蒙,从小进行女性化的各种训练,到了十三、四岁,男性特征没有了,变成了一个美少女。由于长期吃特殊的药,他们的寿命短,一般仅活四十岁。艺术生命也很有限,十八岁至二十五岁,是艺术的黄金期,二十六岁至三十岁,就相当于正常人五十五岁的人了,只有演丑角和跑套。
在美轮美奂、烟雾缭绕中,“红艺人”如同在天宫的`仙女轻盈缓缓而来。那些印度舞,让你感受到佛教文化的一种神圣与庄严。那柔和翩翩的舞姿,一个个高挑的个儿;那眉目清秀的脸蛋:那长腿细腰的体态;那步履轻盈的脚步;那温柔可爱的声音;堪称绝色佳人。真叫男人傻眼,女人嫉妒。使你不相信眼前的美女是男性。在泰国“红艺人”的性别是定为男性的。
一个节目结束,掌声后,我小声问身旁一个本地的中年人:“这些演员的收入一定很高吧?”
“他们只是老板发财的工具,一天演三场,场场爆满,钱都进了老板腰包,每月发给他们的泰铢,扣合人民币不过一千元左右。”
我这才明白,这些变性的舞者,他们都很清苦。由于艺术生命有限,他们卖命地排练演出,在赞叹他们精湛的艺术水平的同时,我为他们短暂的一生惋惜,我怜悯他们。我认为,“红艺人”的演出,是一种独特的文化,这种文化是一种人,在世界上大胆尝试,献身而产生的。从表面看,他们都很快乐,其实他们不少人心灵有创伤和痛苦,因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的时候,被迫变成了另一种性,在演变的过程中,将两种性的优点融合成了不是女性却高于女性的美。
看他们的演出不能仅局限于稀奇,应欣赏他们美的艺术才华的同时,了解他们的人生。他们的演出是通过痛苦的演变,艰苦、辛勤地磨练而展现出来的艺术。
“红艺人”中,杰出的名星是不多的,多数在清苦中用钱吃药,打扮自己,还要负担家人,有的是生活所迫,和一些富人当陪伴挣钱,他们只不过用辛劳卖卖笑,卖弄一下美姿而已。也许他们到了四十岁,寿终正寝时,悲惨的古稀之年的父母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们用短暂的青春和生命,在人间展现着美。应该受到尊重。
在我国男性演女性演到极致的前辈梅兰芳先生,国人敬仰。男性变女性的也不仅是金星,他们为艺术献身,失去生育,这是一种奉献精神,他们受到了尊重。在泰国哪个“红艺人”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呢?也许他们不少长大后,非常后悔。他们变性时,都不懂事。况且对他们的尊重是欠缺的。对他们叫“人妖”就可说明这一点。
我尊敬最先称呼这些变性舞者为“红艺人”的人,同时我尊重“红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