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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沙俄势力在黑龙江流域的大肆侵扰,使得清廷对该地区的重要性有了新的估价,从而采取了一系列应急措施,譬如划立行政区域,设置行政长官,设置驿站,派人勘测地形,绘制地图等。那么,从17世纪中叶到18世纪20年代(《皇舆全览图》完成于1719年)的七、八十年的时间里,这一地区究竟有怎样的发展、变化呢?诚然,从宏观视角来看,就整个清朝一朝而言,东北地区的开发,相对于内地来说都是极其缓慢的;但从该地区纵向的历史发展脉络而言,还是出现了一些新气象,这是地图帮助我们寻找到的答案。
打开《黑龙江流域图》,虽然自然景观的描绘占有绝对优势地位,但人文景观亦有所表达,主要体现在对集中在黑龙江流域和嫩江流域“城”(hoton)的标注上。自黑龙江上游往下,依次标有:黑龙江与额穆尔河(emur bira)交汇处的雅克萨城(yaksa hoton)、与呼玛尔河(hūmar bira)交汇处的呼玛尔城(hūmar hoton)、与坤河(kon bira)汇合处的黑龙江城(sahaliyan ulai hoton)、及主干流东岸的旧瑷珲城(julgei aihūn hoton);嫩江流域标注的城自北向南,有嫩江与东岸支流墨尔根河(mergen bira)交汇处的墨尔根城(mergen hoton)、与纳穆尔河(nemer bira)融汇处的纳延城(nayan hoton)及位于主干流东岸的齐齐哈尔城(cicihar hoton)。这7座城池是图上唯一能反映人文活动情况的符号。
康熙《皇舆全览图》上,除标有雅克萨、黑龙江城、瑷珲、墨尔根、齐齐哈尔等在《黑龙江流域图》中已标示出的城池外,又增加了几座新城,如黑龙江流经黑龙江城后,折而向东拐弯处,有查哈酥城(济噶苏)、德尔得尼城(德勒德尼)、车赫得城(彻赫特)3座城池;嫩江流经齐齐哈尔城后,其西岸支流绰尔河上有戳尔城;嫩江与松花江交汇后,东流途中有阿尔楚库城(阿勒楚喀)和宛里城。但《黑龙江流域图》上的纳延城和呼玛尔城在康熙图上并没有标出。
除绘有城镇外,康熙《皇舆全览图》在齐齐哈尔城附近及松花江下游标出了众多的噶栅(噶栅,满语ga?an,乡村、村屯之意),尤其是松花江在与嫩江汇合后,东流过程中,两岸噶栅密集,数量达到50余个。噶栅本是黑龙江下游及乌苏里江以东民族固有的社会单位和聚落形态,图上大量噶栅的绘出,既是对黑龙江地区社会生活组织形态的反映,也表明了该地区的人口分布格局,即主要聚居在南部地区。
此外,《皇舆全览图》对当时黑龙江地区的驿路交通情况也有所反映。驿站是中国古代重要的交通设施,清代的邮驿系统在前代基础上更趋完善。黑龙江地区驿站系统的最初发展,主要出于对俄战争的军事需要,始建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驿路以齐齐哈尔为中心分为两段,即齐齐哈尔至黑龙江城段和齐齐哈尔至茂兴段。图上***标注驿站18个,与《龙沙纪略》、《黑龙江外纪》等文献记载大体一致。
总之,康熙《皇舆全览图》基本上反映了17世纪至18世纪初期黑龙江将军辖区的发展状况。这一时期,形成了黑龙江城、齐齐哈尔城等几个重要的城镇,但城镇布局极为松散,呈零星分布状态,主要建立在河流主干道及驿路沿线,尚未形成城市带。从黑龙江地区本身来看,北部地区的发展明显滞后于南部;就整个东北地区而言,黑龙江地区的发展又明显落后于吉林和辽宁。除了上文所提噶栅主要分布在与吉林交界带上外,单是地图上城镇的标示符号亦能说明这一点,盛京、吉林乌拉等城皆用方框符号,而作为黑龙江将军驻地的齐齐哈尔城用的则是小圆圈符号,等同于一般城镇级别。其城镇在功能方面也是以军事职能为主,几个大城,旧瑷珲城、黑龙江城、墨尔根城、齐齐哈尔城都先后是黑龙江将军的治所。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清廷于旧瑷珲城设镇守黑龙江等处将军,第二年徙将军治所于黑龙江城(瑷珲)。二十四年(1685年)徙驻墨尔根城,三十八年(1699年)又徙于齐齐哈尔城。将军治所的一再南移,表明随着中俄战事的日渐平息,清廷对黑龙江地区的重视程度已有所减弱。与同一时期,俄国大力实行移民实边的举措相比,清廷的边疆开发意识不能不说是薄弱的。
我原打算发两个地图的 可惜一直传送不上去 也不知道百度怎么搞的 其实都在百度图片里能找到的 就是黑龙江流域图和皇舆全览图 最全的地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