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大溪沟旅游怎么样,能体验到重庆的生活吗?

一、熟悉又陌生的大溪沟

大溪沟位于重庆所谓的?下半城?,即便不常去,却是一个道地重庆人的语言中不可或缺的地方。

重庆人对大溪沟这个名字耳熟能详,但除了住在那里的人对它了然于胸,其他人可能就对之就有些印象模糊,尽管,常常要提起它。

据《巴县志》记载,大溪沟在城外,位于半岛西北角,枣子岚垭和曾家岩等地的流水汇合流入嘉陵江,因为流域面积较大,溪沟较大,水势也较大,便取名大溪沟。

大溪沟是个码头

其实,对常常走在大溪沟的重庆人来说,大溪沟就是一条江边的小街。与整个下半城一样,在原来某个时代算渝中半岛繁华热闹的地方。时代变迁,昔日荣光如浮云,散去走远,留下沧桑朦胧瞬间,无意中成为最生活态的老重庆缩影,就像一块时代浪潮下屹立的礁石,让人从千凿万琢的坚硬面容里窥探到古老的气质。

大溪沟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无人打理的落叶堆积,遮盖上一种萧条的热情。

二、凝固的重庆

常坐2号线的我,即便每隔几天就要经过大溪沟和曾家岩,也几乎从未分清过它们,或者说我不想分清。曾家岩站内长长的地下通道,常常在我的想象里被移植到去往大溪沟的路上,单调重复的幽长,就像在穿越时光。

每一次置身大溪沟街头,我都有一种被时光抛弃的念头,似乎所有经过的生活,都只是一个复杂的梦。

人生是梦

自梦中悠悠醒转,华发对绿树,老街配老人,唯一的纷扰,是带着阳光气息的红尘温度。我行将就木,而时光刻刀雕琢的那副棺木,却年复一年地灌木乔木,赏心悦目地绿。

生活改不改变真无所谓,生不生活才是重点。因此,即便是千山万水的旅途,到不同的菜市场去感受生活的力度是我每到一地的保留节目。到大溪沟的次数不多不少,很多次都是因为这里有个能买到便宜菜的菜市场的缘故。

真实的生活如此简单,旅行在一日三餐的满足中,逡巡在对欲望的直接答复里。

大溪沟菜市场

人多时的菜市场是江湖,愿望在人声鼎沸里待价而沽;人少时的菜市场懒洋洋,像一本蘸着口水,逐字逐句慢慢翻阅的旧书。

我喜欢那种自由:电风扇吹来蝉鸣,天气在人烟凋零时偷梁换柱了人间的热情,在明暗之间派出张焦灼的通行证,拿着它的人急迫地想突破夏日重庆的包围,靠着丝瓜苦瓜藤藤菜的赋能。

菜市场自然是装不下整个的大溪沟,那些一成不变的印象令人连呼吸都化为古董;揣着颗焦急的心缓慢地走,热力十足的阳光漏过树荫,像探照灯打着我无以遁形的游魂。

路边有缝纫机踩踏的声音,像小时候母亲在寒冷的冬日夜晚赶制冬衣,《北国之春》的旋律便适时于脑中响起。

电厂旧址

走着走着,会经过大溪沟电厂旧址。斑驳的青砖墙壁在绿化带后面扭捏作态,像替自己鬓边戴朵红花的老女人。

住在那些固执的老平房中的人们坚持着一些苍老的习惯,四处晾晒的衣衫像时代的旗帜,飘荡在我的视野。

走在街头,走过街头。童年的玩伴都是两旁绿意盎然的树,捉走了寂寞行走里的孤独。

此际得有只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童年的回忆》在耳畔奏响,我打算把自己挤入其中,做一个清脆的音符?

三、带仪式感的味道

大溪沟是没落的老城区。但提起大溪沟,老重庆人都会心照不宣,不约而同地想到吃。

哪怕是一碗小面,在大溪沟的摊摊上去整,就比如正式地穿西服打领带地参加舞会。是有仪式感的。

梯坎面

菜市场旁有家开了很久的梯坎面,信奉?酒香不怕巷子深?的道理,重庆小面最销魂的招牌品种豌杂面,还必须是干馏的,在这里能得到最霸道的体验。

排排坐在小巷一侧,面壁吃面,光是这样接地气的消费姿势,就是你非去不可的理由了;更别说油辣子海椒炮制的芬芳,姜汁和大蒜酱画龙点睛的提携?

反正,花一小时赶路,用10分钟吃面,是我常干的事情。

大溪沟名声在外的吃小面的地方还有月亮面庄、胖哥面庄、陈氏面庄,钻进大溪沟的卡卡角角,不怕饿着。

大溪沟的生活,就像这里遍地开花的老面馆一样,历久弥香,有盐有味。

四、生活的色彩

大溪沟确实老旧,但隐藏着生活的真谛,留住了老重庆的记忆。笔者曾经在这里发现过江边的聚金花市。

花市人家

五彩缤纷的鲜花亮瞎人眼。谁说老街区就一定是阴晦的暗色调呢?

时光很慢,需要有地方证明,重庆很重庆,也有大溪沟来证明。它是岁月投在重庆土地上的一道影子。

只是我们的年龄,总是那么让人喟叹。只有投进这很慢的大溪沟,翻阅老重庆的样子,也就得到了时间的默许:在特定的位置,真能冻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