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孔府旅游
最近去了一趟山东,爬了一趟泰山,泰山归来,又到孔庙,孔府,孔林,拜见孔子。
这是第一个有导游的旅行,回来后收获很大,也相信了导游开始给我们说的:祖国河山美不美,全靠导游一张嘴。如果导游不介绍,山就是山,水就是水,树就是树,只能是佛所说的三种境界的第一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不过有了导游,可以帮助你,进入第二重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此次山东游学,第一站是岱庙。岱庙是古时皇帝登泰山,封禅泰山时居住的地方,俗称行宫。
走进其中,有导游介绍,才明白,周围的石碑,是谁写的,才知道乾隆不仅一生作诗四万余手,还在岱庙里面留有一幅画。
看了那么多石碑,现在记住的却是邓颖超写的那句,登泰山,看祖国山河之壮丽。这句话简单,却与其他石碑在气质上完全不同。
其他不论内容,给人的感觉是,自己渺小,泰山很大。邓颖超的石碑,给人的感觉,泰山很小,祖国很大。其他人眼里是泰山,她的眼里是祖国,泰山再大也是祖国的一部分。看泰山的维度,境界不同。
岱庙里面除了各种石碑,就是建筑和树木,以前对于这些树木特别是名胜古迹,周围的松柏,觉得古人种植松柏,无非就是喜欢他们四季常青,这样寓意着基业常青吧。但是这次,听导游讲才明白,古人种植松柏,另一个原因是古时的建筑多为木质材料,木质材料很害怕昆虫损害,而松柏能够发出一些异香来驱赶这些昆虫,所以能够较大程度保证木质建筑不受昆虫损害。
知道了这个知识点,忽然感觉到,岱庙一草一木,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有机的整体。
岱庙从南门进,快走到北门时,向北远眺就能够看到不远处的泰山。本次游学的第二站就是那里,去不去,泰山就在那里。
第二天早早起床,坐车大巴,向泰山出发。平常总坐办公室,不敢从山底往上爬,还好泰山有旅游大巴,直接把我们是送到了山腰的中天门。从这里,开始了这一次的挑战。
一个小时后20分钟后,顺利到达南天门,宣告挑战成功。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导游带着我们,向上出发,逛天街,登玉皇顶。
因为有登华山的经历,因此能够明显感觉到,泰山的文化氛围要远胜于华山,其中一个标志就是,感觉泰山上面的石头不够用。别说普通在这里刻一句到此一游,就是皇帝想要把自己题字,留在这里,也需要与其他皇帝抢地方。
从秦始皇,到女皇武则天,唐明皇李隆基,清朝康熙,乾隆二帝。题字,封禅词,都写在一起。
到达东峰,孔子说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地方竟然立有石碑。知道这个事实,第一感觉是不可信。后人是如何知道,当初孔子登泰山时,说这句话的地方?可是后面一想,也挺恐怖的,自古登泰山的人不计其数,登山后,说的话也不计其数,却只有孔子的话,被立碑纪念,足见孔子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泰山归来,休息一晚后,踏上此次游学的第三站,孔庙,孔府,孔林,合称三孔。
孔庙是后人,包括后世皇帝,祭拜孔子的地方。也是现在电视在上,祭孔大典的地方。孔府,是孔子后人居住,办公的地方。孔林,是孔子及其后世子孙,安眠的地方。
孔庙,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在不同帝王的手中,不断拓张的。可能是因为雍正年间,山东地震,后重修,所以现在看到的,明清两代的石碑比较多。
有趣的是,本来以时间来看,孔庙从内向外的石碑,亭子,应该与王朝年代一致。但是清朝皇帝,硬生生的把自己的石碑,放到了比明朝皇帝都要靠里的位置。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里面的空间不够。本来空间不够,可以把亭子修建的小一点,但是这样做,皇帝怎么会同意呢?因此在这里,就能够看到,中国古代建筑独有的“勾心斗角”,在不缩小亭子大小的情况下,充分利用空间。
限制带来的不一定的是退化,还有可能是创新。所谓的自由,也不是为所欲为,那样只是成为了欲望的奴隶。自由是在接受无常后,还能够淡定生活的状态。
出孔庙,到孔府。到了孔府,我才真正理解了,小时候家长们说的讲究是什么意思?在孔府,门前的用于上马的高低石台,寓意步步高升。石台上上面的雕花,寓意,花开祥瑞。石台前面的浮雕是象征公正的祥瑞。
两个小小的上马石,竟都有这么多讲究说法,还真的大开眼界。
从前门走到孔府的内府,再到后面的后花园。一路上,慈溪赐予孔家的各种福禄寿,严嵩当初请求帮助坐过的冷板凳,警示后人不可贪婪的浮雕,不可好吃懒做的美人巷,心中震撼不停,果然是传承千年的家族,绝不是普通家庭可比拟的。
出孔府到孔林,这里是孔子最后安眠的地方。孔林不仅是孔子,后世孔家后人,也都葬于此地,所以进入孔林,能够看到大大小小的坟头。但是也奇怪,本来应该是挺阴森的地方,走在其中,感觉听安详。
孔子与儿子,孔鲤,孙子,孔伋,成三角形,导游讲,在风水学上,此为怀子抱孙。
对于风水不是很懂,不过导游说的另一句话倒是对我触动很大,孔子的儿子,孔鲤,曾对孔子说过这样一句话:你的儿子不如我的儿子,我的父亲好于你的父亲。
这句话明显是在与自己暴力沟通呀,而且有点自嘲的意味。我自己倒是能够理解,这种情绪,自己的父亲很厉害,自己弄什么,别人都会自觉不自觉地拿自己与父亲比。弄得好,别人认为是应该,弄得不好,别人就会指责。后世的唐高宗李治,肯定也遇到这种尴尬,自己弄什么别人都会拿自己与父亲李世民比。
在统计学上讲,这叫作回归均值。虽然从人类整体上讲,是一代比一代强,但是从一个家庭,后一代,真的不一定比前一代强。否则,其他人就没得玩了,整个社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有活力。
虽然从理性上,能够解释的通,可是作为,身在其中的个人,比如孔鲤,估计心中也有不少外人难以理解的愁苦。
从孔林出来,踏上回京的高铁。
心想,一个人到底能够影响多少人?一个人的能量的到底有多大?思想为什么这样神奇?即使肉身已经死去2000多年,可还有这么多人,在不断纪念?
人到底要如何度过这一生?
毅之曰:等我老了,再去拜见一次孔子。